【蝙超/BS】薛定谔的怀孕（上）
Summary:超人没有想到他竟会有一天开发布会只为向大众澄清自己并未怀孕。如果时光倒流，他一定会选择把全世界的魔法师都扔到外太空或者提前堵上蝙蝠侠那张该死的嘴。
（联盟互相知道秘密身份，蝙超二人暧昧中，尚未在一起。）
1.
地球普通的一天，正联又集结到了一起。
闪电侠匆匆赶到会议室时，只看到了主席一人不知在摆弄着什么。“说吧蓝大个，这次又是什么事情？”他问。
“我接到了消息，说A69星球的外星人企图入侵地球，它们数目庞大并且战斗力未知。”超人停下手中动作对正走进来的顾问和女侠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点开了屏幕上放大的图片，“它们长这个样子，大家都认一下，看看有没有了解的。”他指着一坨看上去比腐肉还要糟糕的东西这样说到。
哈尔被突然放大的丑兮兮吓了一跳，干巴巴道，“说实在有点过于惊悚了，看来外星人果然只会有一部分符合人类审美。”他意有所指的往主席哪儿瞥了一眼，被公认处在全球颜值天花板的超人给了他一个微笑。
超人看大家也观察得差不多了，知道最终还是没有人对此有所了解，于是飞快将屏幕调了回去。事实上他自己也不太适应这副形态的外星人，要知道氪星也是存在审美观的，而A69的这群外星人仿佛长在了氪星人审美点的另一端，甚至让天生血液里流淌着氪星文明的他有些生理上的反胃。超人不动声色地咽下一口空气，试图控制自己身为一个氪星人看到不洁事物的正常反应。
“卡尔，你怎么了，不舒服？”细心的神奇女侠发现超人的表情有些不对，立马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
“没事，戴安娜。”超人向她露出一个表示轻松的笑容，在转回目光时遇上了蝙蝠侠皱眉不悦的神情。
蝙蝠侠向他的方向走近了几步，声音低沉，表情严肃，“这次行动必须要全员出马？”
超人愣了一下，被他这种表情弄得有点紧张，“并不是非得要大家都去，只是我们没有更多的信息，这样子比较保险。”他注意到自己的搭档开始闪烁的目光，犹豫着加上一句，“B，你有其他事要去做？”
蝙蝠侠沉默片刻，又静悄悄地退回原来他所在的位置，于是超人明白对话结束了。
“那么，”超人环视一圈自己周围的联盟成员们，“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大家都没问题吗？没问题我们就出发。”主席看着他们都拿上了武器，这样宣布道。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他一马当先地想领头飘出去，接着很突然地，蝙蝠侠拉住了他。
众人的视线放在二人相牵着的手上，身形纷纷有些许凝滞。
“呃，B？”超人迎着大家明晃晃的目光，超级听力让他不知道听到了些什么，他尴尬地飘在半空，纠结自己该不该抽开手。“你究竟要说什么？”他看起来疑惑极了。
蝙蝠侠的眼神又开始闪烁起来，“……你不能去。”他最终只吐出这么一句。
主席向大家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前去战场，他随后就到。
‘保持联络。’
戴安娜向他眨了眨眼，他会意地指了指耳朵边上的联络器。
“为什么这么说？”这下超人终于听话的飘了下来，偏头想松开搭档的手，“为什么我不能去，B？”
对方感受到他想逃开，反而更用力地将人拉到身边，“你忘了吗？卡尔，”顾问看上去一脸无奈又宠溺，“你怀孕了，特殊时期可不能随意上战场。”
公共频道里传来一片东倒西歪的声音，多半是“What？!”和“Fuck!”的混杂，仿佛见到了什么世界末日的场景。
主席看着自己的搭档脸上梦幻的神情，震惊地张大嘴，他觉得自己怕不是耳朵有问题眼睛也有问题了，“你说啥？”他瞪大了眼。
“你怀了我的孩子，”蝙蝠侠用他的喉症嗓音又耐心重复了一遍，目光温柔地落在他的小腹上，“已经一个月了。”
他看起来满脸幸福，像是一个普通的傻爸爸在期待自己的孩子。
而超人则认定他们二人之间至少有一个已经疯了，并且另一个可能正要疯。
2.
近距离看果然更令人作呕了呢。
超人面无表情的将那团胶状物给击飞，顺便用热视线给它开了个脑，但这不仅没起到什么好效果，反而令他的感官处境更加糟糕了一些。超级视力让他被迫清清楚楚地看见它们是如何血液四溅却仍旧努力扭动着归为一体，而超级嗅觉让本就混乱的情况雪上加霜。如果非得要对此形容的话，那股子恶臭闻起来像是堆积几天几夜腐烂发酵的尸体与同样未曾处理的食物残渣——原谅他语言匮乏，这只能表达成普通人类所能理解体会的万一不到，可实际上无所不能见惯是非的氪星人已经面色惨白到快要晕倒——拉奥啊，我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而亡了!
克拉克悄悄吐出一口气，假装无视掉一旁来自搭档的担忧目光以及背后战友们的一道道炽热视线。
“超人。”蝙蝠侠看准时机，凑到他身边将要开口，他立马转身去解决另一方的战场。
顾问没有放弃，这次他一边用武器收割敌人，一边不动声色的向主席靠近，“卡尔，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他明显有些因得不到回应而焦急了，甚至不顾什么时候，隔着一群外星人就要喊话。但超人只毫不留情的留给他一个背影，红披风在一摊滩糜烂的血水里上下翻飞，看起来依旧那么明亮而耀眼。
巴里在战斗空隙对哈尔努了努嘴，无法抑制自己想要八卦的心情，维克多在一旁进行技术指导也没忘搜索“让外星男性怀孕的可行性研究”，而海底之王亚瑟在叉掉无数敌人后也嘀咕了几句“无所不能”的超人，依旧优雅迷人的女神好像也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样淡定。
超人在原地上升了好几米，用冷冻呼吸成功把蝙蝠侠周围的外星人全部冻结住，而对方扬起头似乎还想继续刚才的行为。
“克拉……”蝙蝠侠被他这种态度弄得几近忍无可忍喊起了真名，可还没来得及说完，热视线带来的高温就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只见他周围已经被冻成冰雕的外星人在空中随风化为尘埃，然后四周的石地也发出奇怪的碎裂声，如果从空中往下看，你就会发现以蝙蝠侠为中心，若是现在一米的半径上画出了一个完整的圆，冒出的浓烟散着属于超人的浓浓怒火。
“联盟守则规定，战斗时不得随意分神，不得闲聊，更不得直呼真名！”超人双手环胸立在半空中，被压至低沉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里，不同以往的无上威严让联盟内部变得一片鸦雀无声。
此时，旁边A69星球的翻译官正用它看不清是手还是脚的肢体捧着‘圣书’，“劝你们这些愚蠢荒蛮的地球人赶紧投降，否则我们伟大的星球军队将……啊！”它惨叫一声，原来是被极其不爽的蝙蝠侠一脚碾碎了下体，清晰看到这一幕的巴里在它的不远处打了个寒颤。
另一边，克拉克在说完刚才那段话后就飞去了A69军队的战舰，落地的那一刻忍不住在心里松了口气。
其实之前他的战斗状态的确不好，被B那样一喊就愈发烦躁。他搞不懂B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开始这样胡言乱语。明明面对自己的那么多次示好对方都能假装视而不见，现在却又当着大家的面用这种话来调戏他，这究竟算什么？
在这四下无人的地方他终于卸下了肩膀，郁闷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红披风，闷头往前走去。
越接近主舱，那股令氪星人窒息的味道就越来越浓，克拉克不得不以手掩嘴立在原地，压下那股极速涌上来的恶心感后又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里建设才继续挪动步子。一路上这里都安静得不可思议，估计是因为他们星球的战士全在外战场，那后防究竟还剩下什么呢？秘密武器？还是废纸垃圾？
W:“超人，你那边情况如何？”
S:“暂无情况，我准备进入内部看看。”
F:“我们这边处理的差不多了，随时可以进行支援，或者你也可以先去查探一下，我们待命。”
B:“一切小心。”
S:“结束通话。”
超人站住了脚步，热视线在眼前的钢板边缘进行切割，伴随着溅开的火花声，大门应声而落，他被扑面而来的气味刺激得往后急退了几步，然后就看到了室内最中间被锁的一个更加畸形的A69星人。耶稣上帝拉奥宙斯随便什么神吧…恕他实在无法描述，因为克拉克能感到自己的审美器官在无声崩溃，那么突然又那么轻易。并无歧视的意思，但拉奥会原谅他的——接着克拉克就奔到另一头扶着柱子呕了起来。
这下他终于知道人类呕吐时是多难受的状态了，他迷迷糊糊的想，并且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要见到A69星人，天啊……
克拉克摇摇晃晃的沿着柱子蹲了下来，红披风小心的避开脏污，他低着头，颤动喉咙，试图吐出点什么，然而他来之前并没有吃地球上的食物，所以现在只能呕出一些清水，后来连汁水也呕不出了，干脆呆在那里折磨自己的喉咙。他觉得自己的喉骨在不上不下的拉扯着，摩擦间发出火辣辣的疼痛，感觉像是刚吞了一口氪石，他甚至认为自己快要死掉了。
无论如何，众人赶到舱内时都没预料到这副场景。
正义联盟的主席，地球上公认最强大的男人，世界上无数人心目中的偶像——超人这面色惨白的、可怜兮兮的缩在一个小角落，费力又徒劳的蹲在那里干呕，额上的小卷毛有气无力的耷拉着，他一向鲜亮的红披风也像一堆破衣裳一般萎顿在地上，失去了它本来应有的光泽。大家从没见过他们这样子的主席，一时间呆立在原地，显得惊诧极了。
还是顾问最先反应过来，立马奔到对方跟前将他扶起，一边支撑着他，一边神奇的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了纸巾，接着就自然的、仿佛做了千遍万遍一般伸手替对方擦拭唇角，下手轻柔又熟练。
众人:哇哦~
渐渐从刚才那股眩晕中恢复过来的克拉克看着自己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慢慢感觉到自己有点脸热，于是略显窘迫的接过了纸巾，然后连忙推开来自对方的包围，“谢谢你，B。”他说。
此时其余的成员（除了正在清理现场的钢骨与海王）也纷纷靠近了他。
神奇女侠发出一声后知后觉的惊呼，“赫拉啊，克拉克你还好吗？”
巴里:“我刚刚跑去通了风，会不会好受一些？”
“我感觉还行，缓一下就好了，”超人朝他们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谢谢大家关心，这只是个小意外，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正常现象，超人，”哈尔的目光飘忽着落在对方平坦的小腹上，呢喃道，“人类女性在怀孕初期也是会孕吐的，不必过于忧虑，让老蝙蝠给你吃一些调养的食物就……唔唔唔！”
哈尔莫名其妙的瞪着捂住他的嘴的巴里。
闪电侠无视了对方投来的控诉眼神，一边拖着对方，一边干巴巴道，“呃呵呵…哈尔刚从灯团回来，被七彩的颜色弄得头晕眼花，脑子也不太清醒，喜欢乱说话，对不住啊蓝大个！”
超人眯起了眼睛，开始脑循环正义联盟对于成员的规定，否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给绿灯侠一拳让他清醒一下。
3.
瞭望塔正在进行总结会议，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例会，跟以往不一样的是，顾问在说完大家一些战斗上的失误以及战损之后，便将目光对准了他们的主席阁下。
“……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我个人提议最近A级以上的事务尽量不要麻烦主席，他可以作为后援，留守大本营，以防不测。”
超人听到这话后看起来一派似笑非笑，他问，“什么原因，我怎么不清楚？”
联盟成员在这种表情下默默将自己的椅子拉开好一段距离。
蝙蝠侠翻动报表的手臂顿了一下，“身体原因。”他的声音又压低了一些，“别忘了你的特殊情况。”
克拉克实在是脾气够好的听了顾问这一番东扯西扯的鬼话，他憋着气忍了又忍，终于还是一巴掌拍到桌上，“都说了我身体没问题，没有任何特殊情况！”他气恼地喊道。
“冷静一点，卡尔，”蝙蝠侠盯着会议桌上逐渐蔓延的裂缝，抿起唇，小心放柔了语调，“好好说话，先不要生气，等会儿我会陪你去做身体检查的。”
“是你才该去做个检查，”超人冷哼一声，好歹是再次坐下了，“我严重怀疑你的脑子已经被人替换了。哈，可不是？联盟顾问的脑子平日里可不会任由自己这般胡来，他向来只会骂人而从来学不会安抚。我现在开始怀疑究竟是谁更蠢了。”
超人破天荒的嘲讽语句让联盟纷纷倒吸一口气。
蝙蝠侠叹气，悄悄握住了他眼里正闹别扭的爱人的手，“我不知道你在气些什么，克拉克。如果说你在气我没有保密，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想要完全保密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首要任务是保证你的安全，毕竟你不同以往一样是一个人，我也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平安。”
那你也不必闹得举世皆知吧！
克拉克愤愤不平的想。
欸不对我根本就没有孩子啊！
超人瞪着蝙蝠侠，搞不懂他是如何用这种理所应当的语气说出这般荒谬的话。
“我想你首先得搞清楚一点，顾问先生，”超人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们之间除了纯粹的友谊以外并没有建立任何亲密关系，当然我更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怀了你的孩子，完全不可能。”
最先发出惨叫的是巴里。
“什么？！你们不是爱人？这不可能！”
然后是海王。
“我们亚特兰蒂斯一整个海底都早已认定你们是伴侣。”
接着绿灯侠也冒了出来。
“我敢说我们七大灯团各个星系都确信你们感情和睦。”
钢骨也插了句嘴。
“WF是世界共识。”
女侠做了最后的总结。
“我以雅典娜的红内裤担保，你们二人之间必定互有爱意。”
空气瞬时陷入一片沉默，而顾问这时候反倒看上去像是最为淡定的一个，但超人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情现在很糟糕，放在以往他已经要开始忐忑或者忧心起来，可是现在……克拉克垂下眼，心底有种无声地悲哀浓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看，这就是结论。
所有人都认为我和你是一对爱侣，觉得我们二人永远不会分离，可事实上，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是。
请不要再说出这种话了。
不要让我的心再次死灰复燃，求你……
主席的沉默只让气氛变得越来越奇怪，众人好像这才终于意识到什么，一个个互相交换了眼神，都带着些许慌张。
巴里浑身散发着‘完蛋了我的CP不会BE吧？不会吧不会吧？！’的绝望气息，其他人还全然纠结着顾问刚才正经的语气完全不像是玩笑话，他们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
克拉克轻咬着下唇，决心自己打破沉默，将一切做个了结，“很抱歉之前让大家有这种错觉，”冷静卡尔，只是一个解释，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他的目光在自我说服下变得坚定，也看见了一旁的布鲁斯默然起身——可能是听不下去他这样无趣的发言了吧——他苦笑，“但事实上，我跟B之间完完全全只有纯粹的友谊，的确再无其他。我……”
超人还想接着说什么，却只来得及睁大自己的眼睛，而后黑暗倾身而下全然将他覆盖。
“唔……！”
他的下巴被轻柔抬起，腰也被松松搂住，脸上写的全是不可置信——
布鲁斯的唇印在他的唇上，他们的距离被拉近到足以呼吸纠缠，热度通过唇齿相依源源不断的传到他身上，而布鲁斯的舌头……该死，这是整件事中最令人难以理解的部分！
布鲁斯注视着对面那双已经完全不知所措的蓝眼睛，意识到克拉克已经惊讶至忘了维持呼吸的他闷笑出声，接着就好心的放开了对方。
“如果你不喜欢我的提议，我就不会再提起这个。我永远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我保证。”布鲁斯说着，又在被他亲的泛出潋滟水光的唇上轻轻一啄，“早点回家，我的太阳。”
超人的脸都快红的跟披风一个色了。
克拉克愣愣的微张着唇，眼睁睁看着对方悠哉悠哉离去，留下一地再也无法解释的烂摊子。直到他离开好一会儿，超人那仿佛变成浆糊一般的大脑才记起了什么，于是全程围观的众人就迎上了他们主席惊惶的目光。
脸好像更红了呢，主席：）
超人徒劳的张了张嘴，又不自在的闭上，满脸通红的同时又看上去十分咬牙切齿，最后只能在众人的视线中自暴自弃似的站起来。
“……散会。”
在丢下这句话之后，他们的主席就飞快的落荒而逃了。
大家一齐盯着他的背影沉默片刻，然后……
“靠！刚才谁录像了？快点交出来！”
“感谢拉奥宙斯耶稣上帝随便什么神吧，我的西皮官宣啦！”
“蝙超szd！”
“WFyyds！”
“等他们结婚那天，我一定要当伴郎。”
“我我我！我想当孩子的教父！”
“哇哦~今天肯定是我的年度幸运日！”
“备份！一定要备份！”
4.
可真是例外的一天晚上。
阿尔弗雷德沉默地看着自家老爷大半夜不工作不睡觉，反而穿着笔挺的西装立在镜子前打理自个儿的形象。（甚至不准他插手，讲真的？）
布鲁斯松了松领带，用手指拨乱了原本梳的齐整的发型，稍显凌乱的发尾让他看上去更加具有魅力。随后他挑走了柜子顶层那瓶自己最欣赏的香水，手扬在空中比划出一个弧度，接着皱起眉，又将那东西扔回去，还是解开了自己领带与衬衫上的前两颗扣子，“Alf，”他头也没回的喊，“把家里那几根没来得及用上的红蜡拿出来，就放在餐桌上，百好看一点，再弄些鲜花来。”
阿尔弗雷德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思考今晚究竟是哪位女士将收到邀约，转过身就要下楼去准备。
“对了，记得做红酒焗牛排。”
管家有些诧异的顿住了，“肯特先生要来做客？”他半侧着脸，挑起眉。
“做客？”韦恩家主又抚平了自己衣角的褶皱，“不，是他快回来了，你也早些去准备吧，阿福。”
“哦，”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好的。”
在他下楼的时候，管家依然没想明白这个“归家”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归家”，当然，这并不妨碍他的心情变得比之前要好。
当超人从天上缓缓降落的时候，就看见一身正装的蝙蝠侠站在玻璃门前，一双眼睛似乎在寻找着谁，直到看见他，才飞快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赶紧进来。
“呃，Bruce……”
超人端详了一番餐桌上的布置以及对方的装扮，暗暗咽下一口唾沫，双脚往后挪动了几步。
“怎么了，Clark？我记得你喜欢这个，”布鲁斯看到对方的动作后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可是地球普通的酒精是无法对氪星人产生任何实际效果的，不可能因为你在孕期就……”
“我没有问题！”超人一听到怀孕这个词就连忙道，“我一点、问题、也、没有。”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低着头用刀叉狠狠的折磨着牛排，想象着手下的牛排变成了B那张脸，顿时戳得更加用力了。
布鲁斯撑着手肘，看着自己对面的恋人气鼓鼓的双颊，觉着甚是可爱，于是没忍住上手揉乱了对方顶上的一头卷毛，而超人立马抬起眼，活见鬼了一样盯住他。
超人噎了一下，随后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晚餐，还用超能力小小的做了点弊，而这期间阿福早就安静的撤了下去。然后他放下刀叉，清了清嗓子，看见对面也放下了餐具。
“呃，B，我是来找你谈谈之前的事的。”
“布鲁斯。”
“好吧布鲁斯，”克拉克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要不然我先去换身常服吧，穿着制服跟你平常的样子讲话总觉得有点奇怪。”
“不会啊，”布鲁斯眨了眨眼，里面盛满了一腔真切的爱意。“你穿什么我都同样喜欢。”
克拉克一瞬间不知道他该接什么话了，也许他试图想缓冲一下气氛的想法本就是个错误。
“B…布鲁斯，”克拉克从自己下拉的嘴角里品尝到了苦涩的滋味，“不要再这样对待我了，求你。”
克拉克在对方向他投来不解的眼神时低垂了目光，脚尖在地板上不安的滑动着，“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诅咒、魔法，还是毒气、迷药之类的，总之求你尽快解决它吧。”他揪住了自己手边的红披风一角，把它揉皱，深吸一口气，“你明明…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明明知道前方一点星火就可令我将你奔赴，明明知道你的一次停驻就能让我义无反顾。我的每一次尝试你都看在眼里，我的每一次示好你都了然于心。布鲁斯，你是那样坚定的一个人，每次都只留下一个无言的背影。可我守着这份无望的爱无法放开，而你是我这一生的永不释怀。”
“你在念情诗吗克拉克？”布鲁斯笑道。
克拉克默不作声地抬起头，布鲁斯震惊的发现那双明丽的蓝眼睛里满是泪水。
你一次次拒绝，一次次离开，也从不曾徘徊。你总是停在原地，你的心永远不为我敞开。
我有那么多话说不出来，你怎么也不懂我的爱。
“布鲁斯，我只是不想你留有遗憾。无论你现在产生什么样的错觉，那都不是真正的你。”他几乎就要颤抖起来，“如果迟早会后悔，就别轻率的做决定。假如不是真的喜欢一个人……”
那就请不要再让他心碎了，好吗？
“Clark，”布鲁斯走到餐桌对面蹲了下来，用手轻轻揩去他的眼泪，另一只手臂放在他的膝盖上摇了摇，“克拉克，你看着我，克拉克。”
克拉克迎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我看着呢。”他目不转睛的回答。
“诅咒、魔法、毒气、迷药，它们可以影响我的状态掠夺我的健康甚至篡改我的记忆，”布鲁斯将克拉克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嘴里吐出清晰的词句，“但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蒙蔽我的内心，不可能有。”
他的爱人那双美丽如蓝宝石的眼睛经历洗涤后变得更加清明透彻，而他在其中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倒影，是如此具有生机与活力。
“以前我总爱画地为牢，即使沦陷于你也不愿承认半分。可那是对自己的不原谅，而不是对你的不喜欢。克拉克你知道吗？我的身边人来来去去，曾经有那么多触手可及的美丽，却唯有你的笑容能点亮我的心。克拉克，你听一听，这不是欺骗亦不是谎言，”
掌下的那个器官正鲜活的跃动着，他听到布鲁斯郑重的声音。
“这是最真诚的爱语。”
而后克拉克再不犹豫，闭眼任由对方吻上自己的唇。
哪怕只是一次。
爱我，求你。
—— —— ——
（然后是一辆没开起来的车，原因是老爷的不解风情，然后克拉克被气跑了。如果想看的可以去sy搜标题，跳过也没有关系。）
评论(20)